娘。
傅星河的手掌温暖地在他后背上顺了几下,他低头吻了吻他的耳朵,他的头顶。林天微不可查地呜咽了几声,还是没忍住出来了几滴泪。
脸颊都湿了,林天很不好意思,更不好意思抬头让傅医生看见。
“傅医生,”他的声音闷闷的,闷进了傅星河的胸膛里,林天带着鼻音道:“你会不会不要我。”
他两只手死死圈着傅星河的腰。
“不会。”傅星河的回答很快,声音也是他往常那样的古井无波,但语气很认真。
“你如果不走,我就一直要你。”
林天鼻头一酸,用力抱紧他。
“我肯定不走,你赶我我都不走!”他像说誓词一样大声。
傅星河没说话,手掌像是在给猫顺毛一样抚摸他。他不知道林天懂不懂,尽管林天是个成年人,但在他眼里,林天太冲动了,冲动得就像二十出头,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他那股狠劲儿,说话时那股坚定,都让傅星河觉得诧异。
林天到底有多喜欢自己?
此时的林天,却因为傅医生的一句话而突然平静下来。他早过了叛逆的年纪,却常常会为和父母相处而烦恼,林天不知道要怎么讨他们喜欢,他什么都干的出色,但是他的出色让他的存在渐渐式微。林天也不知道要怎么讨好傅医生,他总觉得自己这样办的不好,那样干的不好。
总是担忧着傅医生会不会不喜欢他这样。
但傅星河好像是喜欢他的——至少他有种被需要的感觉,林天有些不确定地想。傅医生会抱他,会亲他,现在还在温柔地安慰突发中二期的自己。
这可以说是很不一样了。
傅星河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后背顺着,林天也安安静静地抱着他,心想现在也不早了,再抱会儿傅医生就该睡觉了。他说不定……可以顺势厚脸皮留下来。
林天开始浮想联翩。
眨眼间,他就把秦韵要生二胎的事给忘了,转而在傅星河身上吃起豆腐来。而傅星河察觉到,林天的脑袋一开始还靠着他的胸膛,接着慢慢就往下滑了。
他的脸差不多滑到了傅医生的腹肌上,再往下一点点……林天脸热了。
“林天,”傅星河敲了下他的脑袋瓜子,抚摸他背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无奈道:“你这么快就好了?”
“我没好,”他瓮声瓮气道:“我还在难受呢。”
快!别停啊!摸的正舒服呢怎么停了呢。
“那你想做什么?”傅星河的手指穿进他的发丝间。
“我就是难受,”林天被迫在他的手掌下蜷缩起来,他觉得傅医生的手是有魔力的,似乎隔着三层脑膜和颅骨在抚触他的灵魂一般。林天知道人的大脑里有数不清的神经,傅医生似乎准确无误地找到了自己下丘脑神经,从而轻易控制了他的情绪。他脑袋靠在傅星河的大腿根,嘴里闷闷道:“一难受,我就想干点什么刺激的。”
“初中生才说这种话。”傅星河批判他。
林天脑袋在他腿根那儿拱了拱,“你不想要刺激吗?”
“你真想找刺激?”傅星河托起他的脑袋,眼神微眯。
林天敏感地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他硬着头皮道:“对。”
“那起来。”他把林天扶起来,把一旁的外套给他穿上,拉着他的手掌,“我带你去。”
“去哪儿?”林天懵逼。
傅星河说:“找刺激。”
林天张大嘴,出去找刺激,这!是!野战的意思吗!!!
傅星河抓起车钥匙。
林天激动不已,难道是车震?
但他万万没想到,傅星河把他带到了医院。他看见傅星河和一个医生说了些什么,那医生远远看了林天一眼,林天认出那是心外的许主任,医院大厅墙上贴着他大头照呢!接着,傅星河似乎和许主任达成了什么共识,他带着林天去了手术观察台。
林天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他已经猜到了傅医生要带他找什么刺激。林天心里失望极了,心里觉得他实在是太不解风情了。
手术观察台位于手术室斜上方,能够非常清楚地看到下面忙碌的医生和护士,以及手术台上的病人。
病人的左胸切开一刀,露出猩红的心脏。而此刻,手术室里还在不合时宜地放着钢琴曲。
林天怔怔地望着那动刀的医生。
“害怕吗?”
林天摇头。
傅星河看了他一眼,林天的眼睛里,的确没有害怕,那种情绪,更像是敬畏。
“这就是我的职业,我每天都和这样的人体器官打交道,”傅星河慢慢解释道,“这个病人是钢琴家,她说自己的心脏问题影响她的灵感,她的节奏,所以医生放了她生平最爱的fr。”
林天仿佛能看到医生捧起来的那颗心脏在有力地跟随李斯特而跳动着。
他们进来的时候,手术已经快结束了,傅星河和林天站着看了一会儿,主刀医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旁边一位住院医师给钢琴家手工吻合。
过了会儿,病人安然无恙地被推出手术室。观察台的门开着,林天似乎能听到外面病人家属感激地对医生道谢的声音。
那声音由远至近,重甸甸地敲在林天的心上。他还处于震惊里,傅星河拉着他出去。
一出去,他们正好碰到了刚才那个给傅星河开后门的许主任,他对傅星河道:“这是卢教授的关门弟子吗?也是心外呀?”
傅星河说:“他还在读书,我带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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