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插手你的人生,我又怎会嫌弃。”
“所以,如果我说梁坤的事情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你又会怎样!”
“真的!”骆安冉惊喜的坐了起来,“我就知道嘛,那这样事情就好办了……”
“我喜欢邢骅琛,只是他,从未有过任何人!”陆晓打断了骆安冉的话。
骆安冉尴尬的望着陆晓,他觉得支撑自己神经的最后一根柱梁坍塌了。他世界里的小宇宙正在剧烈的炮炸,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着一个。
“我的天!看来我是真的该好好听你讲一个故事了。我希望它不要太长!”
陆晓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飘渺的夜空,眼神游离在天与地、地与苍穹之间。
从那个红色的日子开始,一直都未结束。”这就是我的故事。
骆安冉不再接话。
有风从色雷斯巨穴奔涌而出。在整个城市的上空盘旋,然后形成一个偌大的洞穴,牵引着陆晓往黑洞深处走去。
越来越暗,四下没有丁点的灯光。
“当时只有我、芮曦、薛瑞恩跟梁坤、苏裕在场,自然不会有别人知道。所以保密的工作没必要,只是优秀毕业生的事黄了。不过这都是小事。”骆安冉心里不断地盘算着接下来会发生的种种。只要这事情不在学校里传开,陆晓还是陆晓。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般。
万籁俱寂的夜。
薛瑞恩呆呆地窝在床上,眼眶被无尽的黑暗挤出白花花的泪水。
“妈呀,这是出啥事了!”睡在薛瑞恩上铺的唐灿起夜,看到依旧未眠的薛瑞恩,心想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事。”
“没事你哭个什么劲,天还没塌,收好你这些不招人待见的眼泪。”
唐灿的言辞一向犀利。不过在师长或是陌生人面前当然另当别论。
而于自己身边的朋友而言,这犀利的言辞又透露了玩笑的语气。当事人只能当是乐子听了去,暗自揣度是唐灿心里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唐灿见薛瑞恩没有回复,索性窝到瑞恩的床上,静静地陪她坐着。
“如果你不想把自己憋坏的话,那就把事情讲出来吧。要想将伤痛治愈总得先让医者看到你的伤吧。”
薛瑞恩在心里反复咀嚼着今晚的种种。越想越委屈,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你能替我保密么?”
“我发誓!”唐灿手指苍天,信誓旦旦。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薛瑞恩为唐灿讲了一个曲折离奇的爱情故事。她双目放光地讲陆晓如何如何对自己体贴,如何如何拼命地完成自己的请求,如何寸步不离地照顾生病的自己。然后又湿湿答答地哭诉今晚的自己是如何如何的受伤。
唐灿揪着自己一缕乌黑的头发听得津津有味。
唐灿大学四年一成不变的披肩长发,有着黑芝麻油的色泽,一副溜圆的黑框眼镜遮住了半边脸。
她喜欢成人之美又或是解人之危。不过,纵观她的行径,总觉得一切没那么简单。
薛瑞恩虽然是失望、难过,却依旧是爱着。她不想陆晓就此身败名裂一蹶不振,于是在把这件事情透露给唐灿之后,便辗转反侧,睡意殆尽。她开始后悔,开始自责,怎么能逞一时之快便把陆晓推向舆论的深渊呢。她又想唐灿不会是那样的人,她既然答应自己了就一定不会讲出去。
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思来想去,清醒异常。
“唐灿。”她轻轻地推着熟睡中的她,小声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怎么了?”
“你会保密的对不对。”
“嗯。”唐灿随意回应着。
起风了。
黑夜深处传来一阵阵惊心动魄地低吼。厕所的门如若低声呜咽着,急促却很小声。
薛瑞恩静静地望着窗外昏黄的路灯,心乱如麻。
一阵急促的北风。树枝敲打着窗子。
“他会在哪?他去了哪?此刻的他该如何难过?如果不是我的生病,他跟梁坤就不会相遇,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我们会顺利地毕业,然后找到自己喜欢的工作,或许我们还会在一起。可是这一切都回不去了!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风是那种干燥的冷风。
骆安冉自己一人回了学校,带着忐忑不安的心,飞奔薛瑞恩宿舍楼下。
“他呢?”芮曦看似满不在乎,却也露出了紧张的破绽。
“他先在外面待几天,最近事情太多,散散心也好。”骆安冉回答得很敷衍,他此刻想证实的是陆晓与梁坤的那件事是不是只有他们四个知道。
芮曦瞥了一眼骆安冉,眼角流出了悲愤,语气生硬的回应,这又不是什么好事,犯不着敲锣打鼓地四处招摇。
骆安冉将目光移向薛瑞恩,问她的意思。薛瑞恩虽说闪闪躲躲却也是成功瞒天过海,将昨晚的事瞒了过去。
一个迫切地想知晓去处,一个千方百计地隐瞒行踪。还有一个忧心忡忡担心包在纸心中的那一颗火种。
一个有趣的处境摆在了他们三个面前。谁都有话,却都是欲言又止。
芮曦对于自己在事件爆发时才清楚这件事是很不满意的。她并不是介意陆晓有了不同于常人的性取向,而是作为朋友却能被瞒这么久。
她气自己,气自己不会察言观色,没有守好一个朋友该有的职责,硬是看着自己的好朋友跳进了火坑,自己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烈火焚烧的他无能为力。
她同时也在气陆晓,气陆晓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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