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秦歌这画可谓是惟妙惟肖。那画上的人怒目圆瞪,眉毛紧皱,倒是和他平日里发火的样子别无二致。
画中,他的身上穿着件印有祥云图案的衣裳,是他平日里常穿的那件,只是那衣襟画的似是有些松垮垮的,将锁骨露了出来。
这画画的简简单单,且也未题字,祁云便也没太往心里去,只对着福喜评点:“倒是把小爷这英俊劲儿画的不错。”
到了第二日,福喜来报,说是秦府那边又送了幅画过来,叫他务必一人欣赏,切勿叫人在一旁同看。
祁云听了一笑,这秦歌倒是对自己的性子清楚的很,知道他越是特意嘱咐只许他一人看,他就偏要拉上旁人一起。于是也没理会,接了那画摊开。
只见画中的他还是那样一副横眉冷对的表情,只是嘴角若有似无的有些上挑,看上去邪邪的。那件印着祥云的外衫被丢在脚边,衣襟敞的大了些,露出了胸膛,且腰带虽还在上头画着,却是没有系上。
他在福喜的注视下将画又卷起来,不动声色的给自己添了杯茶,说道:“这幅比昨天的好,尺度也好,表情更好。”
福喜只看了一眼那画就撇开了眼睛。见祁云说的如此淡定,只得也跟着称是。
第三日福喜再送画来的时候,祁云接了画,倒不似头两天那般毫不在意,而是还不等福喜说什么就将他赶了出去。独自一人将那画展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虽面色微愠,却唇瓣轻启、面露羞赧的脸。胸前的两点隐隐约约若隐若现,而那件引着祥云的外衫旁边,又多加了那根长长的腰带。
“身材倒是画的不错,就是这脸……”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淡定的将画收起来,与先前的两幅一同放着。面色虽是如常,心中却还是有些懊悔,若是年幼时能好好的学一学作画,如今也不至于空有一脑袋想法却毫无还笔之力了。
想到这,他倒是很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这次将福喜轰了出去。这画上的他一副欲拒还迎的表情,看了就让他不由咬紧了牙,心中不由将秦歌咒骂一番。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福喜就候在外头,喃喃自语道:“这秦少爷还挺神,他怎么知道这回少爷会给我轰出来……”
祁云就在懊悔与火气交加之中迎来了如今这第四幅画。
在他将这画打开前,他还想,若是他画个没穿衣服的自己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表情若再如此,他便真的要和秦歌算算账了。
话虽如此,可当他将手中的画纸展开时,他便明白了,秦歌每日回一幅画的意思,可不就是说,当日他所画的秦歌手里的那本“春宫图”,里头的内容就是他吗。
他攥着拳头,强忍着不让自己骂出声,心中暗自有了决定。若是明日秦歌还敢送画过来,他一定立马冲过去找他,让他当着自己的面,照着这画上的样子实际演绎一遍!
只是等到了第五日,福喜还是十分狗腿的把画送入了他的房中。
他强压着心中的火气,愤愤的看着眼前的人,说道:“不是说了,今日再有人来送画,就连人带画的打回去?!”
福喜听得一哆嗦,结巴着答道:“可……可今日来的……是吟秋姑娘……”
“……”
祁云觉得,可能除了祁雨之外,秦歌便是另一个克他的人罢。
他知道自己断不会将吟秋打出去,所以今日才叫吟秋来送画。
想着,他将那画一把夺过来,又叫福喜出去,这才将画打开了看。
果不其然,今儿个画上的自己可是真的什么都没穿,所有的部位皆是一览无余。且他左侧大腿处的一颗小痣,那人也没忘了,可真是一副冲上云霄的嘴脸啊……
他用力的将那画攒成一团,开了存放着先前四幅画的小柜往里一扔,便气冲冲的出了家门。
祁云带着一团火气来到宅子的时候,秦歌正自执黑白两子的跟自己下棋。见他仿若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进来,便将手中的棋子回棋篓,神色如常的道:“回来了?”
祁云盯着他看了一会没说话,暗自的将心情平静了一番,这才在他对面坐了,随手抓起一把白子,就这棋盘上的局势下起来。
秦歌嘴角轻扬,也抓了黑子下起来,边落子边道:“瞧你进来的那个架势,还以为你要干什么呢。”
“等这一局下完,我再告诉你我要干什么。”
说罢,两人便都不在发话,只专注于棋盘之上。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厮杀了一刻钟,也不知道是不是愤怒使然,祁云的棋步步紧逼,且他棋路向来刁钻,先开始秦歌还能见招拆招,到最后则是被他刁钻的棋路搞得头疼,懒得思考,便投子认输了。
祁云看着他将手中剩下的棋子丢回棋篓,正想开口说什么,就听见对面的人说:“对了,你刚刚说你要干什么?”
不问还好,他这一问可算是把祁云心上那盆火又加了一捆子干柴。
只见祁云腾地站起身,一个箭步冲到秦歌身前,抓了他的衣襟愤声道:“你!”
说罢,他便将全身的重量都向秦歌压上去。
秦歌嘴角一勾,在后背还未落到榻上之前臂上一个发力,将祁云反压到榻上。由于动作太大,祁云被整个掀过来时,膝盖无意的将那棋盘顶出去一半,上头的棋子也随之“哗啦”的掉了下去,滚得满地都是。
祁云这一下被磕的生疼,一时之间忘了反抗。等他再想做什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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