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人作答道:“没办法的事,快点打起精神吧,今夜过了,就该换值了。近来白日出入叶公子的营帐又多了不少,可见林堂主对他很上心。”
“是啊,若不是他,我们断不可如此神速取得这几场胜利。也难怪林堂主要单独设账给他。”
他心下一动,突然想起教主交代的任务,有一件便是奉上那个人的人头……
他攥紧了手中的剑,忽地无声笑了,他心底十分地想见那个人,却又不想真正将他杀死。既然如此,不如换种方式交代差事。
他紧紧跟在其中一个人的身后,待他走到无人处,一把捂住他的口鼻,将剑横在他的喉管:“说,叶少思在哪里?”
那家伙憋红了脸,哆哆嗦嗦道:“在……在往北的帐中,帐顶**着一根墨色旗子。”
贺长风按住剑柄,戳中他两侧太阳穴,将他打晕藏起来,小心翼翼地找到了那个**着墨旗的帐篷。
那是一个与其他人所居住的帐篷看起来很相似的地方,只是稍微大了些,门外没有看守,能听到里面一阵阵咳嗽声,确实是叶少思无误。
贺长风眼中蓦然显出一丝膨胀的杀意,身形一闪,登时掀起帘子闯入大帐内。尽管他未发出一点儿脚步声,但在睡梦中并不安稳的叶少思几乎也立刻惊醒,咳咳两声,透着帷幔的缝隙只能看到一个颇为高大的人影,以为是林修诚过来了,吃力地说:“谁?林大哥么?”虽然父亲让他喊林修诚叔叔,但自两人重逢后,私下却都以兄弟相称。
他的声音压得甚低,带着略微的病气,脸部仅探出下颔一角,多日不见阳光的脸庞似是更苍白了。
贺长风冷笑一声,欺身走到他面前,挑开帘帐:“我没死,开心么?”说完,拧住他的下巴。
叶少思半睁眼睛,不住喘息:“你……”他才说了一个字,就被心下浪潮涌动的贺长风恶狠狠地咬住了脖颈,疼得忍不住肩膀一僵,脸上一派死白,虚弱地说:“也是。我那样对你,你该回来杀了我才对……”
他又惊又疑,几乎就要叫出声了,却又想到这是大营之内,默默折住手指,无意识地绷直脊背,喘着气道:“是我对不起你……”他这句话发自肺腑,一片真心,愧疚之意几乎层层扭碎他的心脏。贺长风再如何,自己当时却绝无保留地刺中了他,那一刀伤的如此之深,他很清楚。
叶少思眼中的痛楚一闪而过,他抬起脸,低低说:“我…对你…”他喉管一窒,却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那句话。他知道,他好像对贺长风的态度确实与对其他人都不一样,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他又后悔自己那一次期盼、又恨着自己不争气,竟然会因为贺长风的事时不时地难过。
贺长风冰冷的手指绕过他散在床榻上的头发,以膝盖压住了他慌慌张张想要起身的动作:“你杀了我,就想这么逃走么?”
叶少思一下子被他顶到床榻深处,胸腔起伏间,贺长风的身躯已然覆下来,将他压得无法移动,接着,很利索地解了他的里衣,挑眉道:“你和你那林大哥关系倒是不一般,哥哥弟弟叫得那么亲密。我若是就在这里对你为所欲为,你又该如何呢?”
叶少思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这般做,顿时如遭五雷轰顶,挣扎着说:“求求你,不要!”
第一次的噩梦重重叠叠又来了,占据了他的神智。叶少思这一瞬间条件反射地想到那个极其痛苦的片段。贺长风将他在浴桶里以各种姿势顶弄,他明明十分想杀了那个男人,却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由着他大肆鞭挞……
“不要!不要!”叶少思尖叫出声,幸而他一张嘴,立刻就被贺长风堵住了嘴,只逸出?*模糊不清的急促尾音,颤巍巍地晃在空气里;
贺长风眼中癫狂神色复又出现,像是一只嗜血的猛兽,几欲将他撕成碎片,凶蛮地啃咬他唇瓣,恨不得将那两片唇都咬烂了。
叶少思摇着头,抗拒地伸手推他,半个身子探出帷帐,手臂勉力抬到床沿处,按下了其中一处机括,细弱的“铮铮”的齿轮转动声传来,竟是自床头射出三枚巴掌大的袖箭。
贺长风在他手下吃过一次苦头,还会吃第二次?机关一杯触碰之时他就有所感应,身随心动,剑身抖动,将那暗箭接连打落。这一连串动作下来都无声无息,帐外虽偶有巡逻的脚步声,却竟无一人发觉帐内状况。
叶少思发白的嘴唇哆嗦了一下,可怜地蜷缩在床头,哀求他:“求求你,贺长风,不要再对我做这么残忍的事……求你!”
“你求我?”贺长风冷笑一声,捉起他的手分别捆在床头柱子上,重重碾过他发热的舌尖,同时牙齿微微用力,在他唇上轻咬,恶意地问他:“你求我别对你做残忍的事,在这之前,怎么不想想你对我做过多残忍的事?”
叶少思身躯发颤,他哑了声般仰着头看着贺长风,目光里一片灰败。贺长风冷酷无情草菅人命这件事是无法抹灭的,可他对自己却是另外一张面孔。这样的贺长风,究竟算不算残忍?
如果仅凭对一个人的态度,他和贺长风之间……
他这么一恍惚,下唇一疼,这才发觉自己竟是被贺长风咬伤了下唇,不禁脱口道:“至少……至少不要让别人看到我这幅样子。别弄在能看见的地方。”
而贺长风的手指却正按动了床榻旁边的机括,“噌”地弹出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些男欢女爱时所用的助兴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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