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起也不是,为难地看着程垂扬。
“此行危险,你不可去!”程垂扬有些怒了,君离怎么能去,他这幅样貌站在人群中便如此显眼,若是被那好色之君看到了,那还了得?
知道他担忧什么,君离依然上了马车,“我不入宫便是了。”
“那也不成!你这是胡闹!”
君离没想到他如此反对,他自然也知道此去危险,正是这样,他才要和程垂扬同去。
“你不答应我也要去。”君离拉着他的袖子让他坐下,又对那驾车的侍者说,“驾车。
”
那侍者也觉得不妥,可殿下的命令他又不能不听,只好驱使着马车慢慢走起来。
“殿下,不可啊!”坐在一旁的史官赶紧弯腰站起,在马车里晃晃悠悠里险些站不稳,“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老臣该如何向两位君上交代呀!”
“你放心,我待在客栈不出去,不会引起注意的。”
“那也……”
“好了!你莫再说了,我意已决。”君离端起一国君主的架子,话语中颇有几分硬气,让那史官不敢再多话,程垂扬也拗不过他,直叹了口气。
看两人一脸无奈的样子,君离暗自松了口气,要是程垂扬偏不让他去,把他送回宫去,那君离还真没办法。何况要是被父上和爹爹知道,又要被罚去思过殿思过了。
“你与我们说说敌国的情况。”
趁他们还没发觉他是偷跑出来的,要快点出城才是。
使臣与两人说起了那国家的情况,两人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了。程垂扬虽从来没做过外交之事,但好在书读的多,许多书中都提及过两国外交的策略谋划,到时他也能用上一二。
马车到了城外本要换上快马的,奈何四个人中三个不会骑马,君离又嫌颠簸,只好继续坐马车行进。马车虽慢,连夜赶路五日也便到了。
为了不引起人注意,四人找了一家小客栈,坐落于巷陌之中,十分不起眼。让君离住在这里着实有些委屈他了,但这也是为了大局考虑。这个国家不但君主无道,民风同样剽悍,他们还是低调的好。
君离长得秀气了些,看着确实不太像本地人,程垂扬虽也带着些书生气,但这身打扮看起来倒像个商人。小二打量了他们一会儿,看他们出手阔绰,以为他们是来经商的,便也没有多想什么。
他们到时天已经快黑了,几人商量着明日再进宫,这些天舟车劳顿,是该好好歇歇了。
相比于其他几个人,君离体力是弱了些,这几日可折腾坏了,吃不好睡不好,泡完澡他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时有些晚了,程垂扬和使臣已经进宫了,君离担心他们,想跟去看看,刚出房屋才想起来自己答应程垂扬的话,这种时候他还是不要去添乱了。
“你怎么没跟去?”君离问那侍卫,“出了事怎么办?”
“程公子让我留下来保护殿下。”
听了这话,君离心里暖暖的,但相比于他待在客栈,去谈判的危险性要大的多,他一个大男人呆在客栈还能出什么危险么?
不过想了想,若是那暴君真的要责难他们,这一个侍卫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君离叹了口气,他在心里憋了许久的话,最后连句道别都还没机会说。
等了一日,不见程垂扬和史官回来,君离派侍卫去打探消息,才知道两人被留了下来,谈得怎么样却不知。
这一问,君离更是着急了,之前的几个使者便是被囚禁了,至今生死不明。
君离不知的是,此时西澧王宫更是一团糟,长沅因为他私自出城大怒,闻渡更是急火攻心,派了不知多少人来寻他。
君离一夜未睡,在窗前转来转去,却没有个结果。外面一家家灯火都灭了,他急归急,却一点法子都没有。
宫城里,程垂扬也是一夜没合眼,谈判虽不算糟,但也没有进展。那暴君借口留他们二人留宿不知是什么意思,君心难测,谁知明天会不会风云突变。
最让他担忧的是没办法跟君离通消息,以程垂扬的了解,君离定是担心他们呢,可这层层宫城,飞出去一只苍蝇都难,何况通风报信。
若是他这一次回不去……
想到这里,程垂扬有些感慨,科考他还没考,修身齐家平天下的愿望勉强也才实现了第一个,家中还有年迈的老母等着他金榜题名,宫外…也有一人正等着他的消息…他若是就这么一去不返,不知会否有人为他感到难过。
君离又等了一日依然不见两人回来,这次他再也坐不住了,趁着天黑偷偷到宫城地下想找个办法进去,奈何守卫森严,他也只好在宫城口等着了。
一日不来,两日不来,等了三日还是不见人影。君离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只怕此去凶多吉少。
第五日天下了大雨,天阴沉着早早便黑了,君离一如既往的去宫城下等着,只是今日手中多了把伞。
今日他们再不回,明日君离便进宫要人。
即使一命换一命,他也要程垂扬活着回来。
在雨中站了许久,君离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不太清明,他估摸着是自己淋了雨,染上了风寒。那侍卫看他这幅样子,让他快回去休息,偏偏君离又舍不得走,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再等一刻,也不知等了多少刻了。
“殿下,今日程公子和年史官怕是不会回来了,您快回吧!”侍卫的任务是保护君离的安全,若是等到他们回去殿下病了,他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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