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兄弟吧!叫什么来着,胡、胡……”
“胡甘宁。”
“对!”男生自来熟,笑出了褶子,“我是杨洪,柳夏朋友。”
“柳夏去墨尔本了,我回国玩几天。”胡甘宁对他没什么兴趣,只想敷衍几句去找别的乐子。
“他真爽,暑假比我们还多了一个月,”杨洪完全没有要与胡甘宁说再见的意思,一路跟着他,不断地碎碎念,“我们上周刚模拟考,下周马上又要省质检了,省质检后还有最后一轮市质检,这考试轮着来我没法……”
“呃——”胡甘宁抬手打断杨洪的话,“我要回家了,先走了哈。”
“回家啊,咱俩顺路的。”杨洪点点头。
胡甘宁飞速翻了个白眼,心想柳夏怎么尽认识这么无聊的人。
“对了,”胡甘宁找了个自己稍微感兴趣的话题,“你知道黄温吗?”
“知道啊,黄温是二职校的,老爱来我们学校给低年级的同学要保护费,就一混混,你别理他就是。”杨洪说的和柳夏差不多。
胡甘宁随口问道:“他也给你要过钱?”
“没,他专挑家里有钱的,我这种穷逼他还看不上嘞。”
“那他是怎么认识柳夏的?”
杨洪顿了顿,犹豫片刻,才实话实说:“他看柳夏长得好看,就一直缠着他。他啊,估计是个同性恋,而且喜欢上柳夏了!”
胡甘宁挑了挑眉:“真的假的。”
杨洪挠挠头:“我猜的啦,他老说看不惯柳夏那种好学生,可是又只缠着柳夏一个人,特别奇怪……总之少惹他吧。”
胡甘宁还要接话,杨洪却拐向另一个路口:“我家要朝这边走了,再见啊。”
“哦,再见。”
胡甘宁独自站在街角,琢磨着杨洪刚刚那番话。
有点儿意思。
柳夏上了小半天的课,和打战似的,身心俱疲,这一天下来,他时刻保持高度警惕,生怕被人拆穿身份,都不敢抬头挺胸地走路,大声说话了。
晚上聊天,他忍不住和胡甘宁抱怨:“我说你也太夸张了吧,你的老师都对你意见很大啊。”
胡甘宁嘿嘿两声:“怪我怪我,那个……没发生什么意外吧?”
柳夏叹了口气:“想问测验就直说嘛。”
“呵呵,还是你懂我。”
“唉,写了啦。”
胡甘宁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语调都上扬几分:“谢啦我的亲兄弟,话说我今天也帮了你一个忙呢!”
“嗯?”
胡甘宁刚才得意忘形,话都不过脑子,说出口了才记起柳夏警告过自己不许和黄温接触,于是只能硬生生地转移话题:“今天还遇到你朋友了,叫什么洪的。”
“杨洪啊,怎么了?”
“啊……他和我说,那个黄温,喜欢你啊?”
“杨洪这个大嘴巴……”柳夏扶额,“你别他瞎说。”
“不会啊,我觉着他说得挺有道理的,你说那个瘟神为什么偏偏纠缠你,还不是见你好看想吃你豆腐嘛。”
柳夏失笑:“兄弟,他觉得我看,不就是觉得你好看嘛?他有缠着你吗?”
胡甘宁一想,也对哦,那货现在对小爷可是避之唯恐不及呢。
“那他是同性恋,也是假的咯?”
“这个……”柳夏犹豫了。
胡甘宁一听有料,八卦心起,追问:“怎么回事,说说。”
柳夏本不想多嘴,但一想对方是亲兄弟,觉得还是可以小小地八卦一下。
他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有一回,我路过巷口,看到他和别的男生在亲嘴。”
“哇噻,劲爆啊。”胡甘宁在国外见过不少同志,可他知道国内远没有这么开放,“那小子挺牛呀,佩服佩服。”
“我也不确定,天太黑了我可能看错了,你别乱说啊。”柳夏说出口后又恨自己多嘴,想挽救点什么。
“我和谁说去呀。”胡甘宁敲敲床沿,乐了。
哈,瘟神,现在你有把柄在我手里了,看我不整死你。
柳夏真觉得自己被坑了,而且是被亲兄弟坑惨了。除了要帮胡甘宁上课,帮他考试,还要帮他做课题展示!数学、物理这两门课对他来说小菜一题,中国文学也可以勉强应付,但是,但是,这西方文学史是什么鬼!为什么这门课下周也要做小组演讲!
柳夏烦躁地抱头伏案,开始考虑要不要下周就回国。
尼玛!我明明是来墨尔本度假的,为什么变成过来考试了!
“你怎么了?”tre好笑地看着他。
“!”柳夏立刻恢复常态,“没怎么。”
“下午没课,我们讨论一下课题吧。”
“行。”柳夏点点头,“我正好有事需要你帮忙。”
tre皱起眉头,却没有说什么,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接下来的时间,柳夏总觉得tre会有意无意地,用一种疑惑探寻的目光偷瞄自己。
正是午间时分,柳夏揉揉坐了一天发酸的后腰,收拾课本和笔记。
tre今天穿了一件墨色风衣,衬得他的肤色更白,五官更立体了。
柳夏与他走在校道上,冷不丁地问道:“你是混血儿?”
“哟,什么时候对我这么感兴趣了?”tre挑了挑眉,戏谑道。
柳夏说完便觉自己又多嘴了,可他就是忍不住心底那一点好奇:“怎么,不能说吗?”
tre突然停下脚步,面向他伸出手:“我的中文名是崔树恒,爸爸是中国人,妈妈是中澳混血,三岁来的墨尔本。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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