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愚蠢”这两个字的时候,是那么的冰冷彻骨直入人心,比之那个男人在伸出尖牙要咬他的时候更加令人战栗。
那时候的他只知道怔怔注视着眼前的他,那人却只在眨眼间即变回了初见时的模样,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嘴巴里不停说着‘好可爱好可爱——’之类的话。
但他却怕极了他。
他在睁眼与闭眼的时间内即杀了那个男人,他不知道他会不会也在这睁眼与闭眼间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了……
记忆到这里被中断了,菲尔德终于转了身,看着他的亲王大人。
此时的他身体不再颤抖了,心里说不害怕却是骗人的,他的大人正看着他呢!
那种他极其陌生却又让他难以忘怀的双眼,他害怕。
他的灵魂在被刻上属于伊桑吉密魑的印记之后,他害怕他,完全是不由自主。
这是一种本能。
菲尔德知道现在的他处在极其危险的境地。
在伊桑的双眼露出疯狂的状态时,他就知道了。
他的亲王大人此刻处于渴血的状态,他知道。
菲尔德更知道,如果这时候他把自己的血献给他的大人的话,他的大人就能够得以平息渴血的欲?望。
但是……
然而不等菲尔德作出选择,伊桑已经自己做出了选择。
一阵风似的黑影呼啸而过,只留原本安静挂在枝头的树叶簌簌而动。
伊桑知道那该死的几百年没再出现过的渴血症再次发作了。
一边咒骂着一边不停地飞快跳跃着,伊桑此刻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冷静下来。
该死,该死!
他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那个人,就是因为这样才永远离开了……
几个起落,伊桑站在安静无声息的院落中。
这里,应该可以了吧……
院落大门口赫然写着简单的“后院”两个大字。
作者有话要说:小伊渴血了,后果很严重~
“后院”又是何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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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 ...
因着清明上山的香客增多了,福临这几日来一直忙于抄写经书,因而今晚一沾床即进入沉睡状态。
毕竟是从小锦衣玉食惯了的身体,在这样极其耗费心神的情况下,当然更容易心疲。
后院主要建筑只有观音阁,其余只几间用作厢房。这几间厢房也并不轻易让人住进来,如果不是福临身份特殊的话,亦是不会在这里修行了。
因此,整个后院镇日里是安静的,除重大日子对外开放外,基本只有福临一人出入。
最里边的厢房内,福临侧卧于房内唯一的床铺上,他的姿势好似经过锻炼一样,脸上的表情些微柔和,只那两道眉微微蹙着,像是等着某人去抚平它。
由于是月初,因此夜空漆黑得过分,并没有什么照明的光亮源。
屋内亦是如此。
然而只是对普通人而言。
伊桑在进入后院后,就试图寻找着能让自己更快平息下来的方法。
然而不行。他的身体情况不允许。
伊桑此刻的情况相当特殊。
原本活了一千多年的血族亲王,已经不再需要像那些,每天靠着吸取新鲜血液来维持本身生命力的低等血族那样的,对于到了伊桑这样的高等血族而言,只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喝一次鲜血就足够了。
当然,这是在正常情况下。
除非必要,伊桑已经不再轻易吸取人类的血液了,就算实在忍不住了也是在能够自控的情况下吸几口而已。
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
伊桑仍然记得,上一次这样严重的渴血症发作是在十七世纪上半叶的时候。
那时的他升级成为亲王不过几十年而已。
那时候的他战斗力在整个吉密魑族甚至是整个血族,都已经可以排前五名了。
那时候的伊桑真的是嚣张至极却又引人追捧。
血族中男男女女为之倾倒,甘愿伸长自己纤弱的脖子等待他的舔?舐、采撷。
而伊桑也并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只要合自己的口味,均是来者不拒。
有那么一段时光,伊桑非常偏疼其中一个叫诺勒的少年血族。
向来多情的伊桑亲王竟然为了诺勒,冷落了其他美貌血族很长一段时间。
然而这样的偏疼让少年诺勒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在一次远赴其他族邀请的盛宴回来的途中,伊桑这一行人遭到了突袭。
那时伊桑真是杀红了眼,他在战场上无往不利的武力发挥得淋漓尽致。
然而,事情总是会出现意外。诺勒少年被刺客刺中了腹部,鲜血横流,无法靠血族本身的治愈能力恢复伤口,但这却让杀得兴起的伊桑发狂了。
渴血症在那时发作了。
伊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那尖利的牙齿刺穿的是谁的脖子,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毫无顾忌地吸血,会给自己造成永远无法抹去的疼痛回忆。
等到伊桑恢复意识之后,眼前只剩下了一具干瘪的血族尸身。
渴血症的发作往往是有原因的,即被自己承认的血族失血量过多,如果再加上自己处于战斗情况的话会更严重。
所以说,伊桑亲王的渴血症一旦发作,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这个后果往往不是对敌人而言,恰恰相反的是,往往承受后果的是伊桑亲近的血族或者人类。
在西厢房时,菲尔德的鲜血把伊桑原本不是那么浓烈的战斗心完全激发出来了,这就有了那个成功砍伤菲尔德的刺客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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