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毛巾的不锈钢悬梁,没有找到,想要的毛巾,手于是顺着悬梁摸过去——动作顿了一下,手中碰触到的物体是如此的冰冷——
这种似曾相识的触感与温度令沈拓吃惊地不顾一切张开眼。
可,他没有看到什么,手,正好放在方才他一直在找的毛巾上,但,手中依旧带着那种令人浑身发寒的冰冷。
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沈拓的心快速地跳动,就像刚刚完成百米冲刺。
不知道是水滴还是他的汗,一滴液体从他的额上滑下,落在水槽里的水中,发出清脆的水滴声,惊起了沈拓的注意。
视线不由得从自己的手移到面前的镜子上,看到了,一只人手出现在他的脖子后面,张开着——
「晤!」连反应都来不及,他的脖子被它狠狠掐住。
声音发不出,挣扎没有用,它的力量强大到不可思议——
沈拓,能做的,仅仅是用越来越模糊的视线从镜子中看着脸逐渐发青的自己。
会死吗?
意识变得浑浊的时候,这个念头却清晰的可怕。
却,在接近昏迷的前一刻,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匡啷!」
宁静的深夜。镜子破碎肋声音响彻整个屋子。
沉睡的程涉被惊醒,倏地张开眼后坐起来。
声音不再,仿佛是自己听错一般,夜仍旧寂静——
但,他却不能安心地继续躺回床上睡下,他下床,穿上鞋子,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书房里书桌上的台灯还在亮着,但坐在书桌前的人已经不在,找不到想找的人,程涉这时候才开始着急地朝屋子的其他地方找去。
「拓——」他唤着同居人的名。
「拓——」
担心的呼唤,得不到回应。
「拓!」
找到几个房间,还是找不到想见的人。
「拓!回答我啊,你在哪里?」
给个回应吧,找寻着的人,着急的泪已经渗满了眼睛——
「拓……回答我啊……」
声音,已经哽咽,一种叫绝望的恶魔冲击着身体,让人猝不及防快要倒下——
「涉,我在这里……」
沙哑的,接近喑然的声音直到这时才响起,急切地抬起头去看,一直找寻的人就倚靠在门边。
模糊的光线,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色。
狠狠擦干脸上的泪,他冲上去给了他—拳「你王八蛋,开玩笑是这样子开的吗!想吓死我啊——」
气愤的怒骂还未说几句,倚靠在门边的人倒了下去——
「拓?」
意外地瞪大了眼看着瘫倒在地上的人,藉着房间灯里昏暗的光线,他看到了他青白得可怕的脸色,及,从手中不断流出的,在黑暗中呈黑色的血液。
「拓!」
「拓,你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程涉惊惶失措地抱住倒在地上的人,看着脸色铁青的沈拓困难地想对他露出笑容。
「没事……只是不小心……打破玻璃,割到手了……」
程涉紧紧咬住下唇,但,还是压抑不住想要大声怒吼的冲动。
「你混蛋,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啊!」
这种情况,怎么可能是打破玻璃割到手这种借口就可以糊弄过去的,他明明,是受了很严重的伤的样子啊。
「你不管遇上什么事都瞒我,不让我知道,都是自己一个人承受。你以为这样是为我好,可你知不知道。对于你的情况什么都不懂的我,是那么无助——」
「涉……」他的担心,他的害怕——他都看到眼里,他艰难地举起手,想要为这个总是牵动他的心的人拭去脸上的泪。
「不要再瞒我了好不好?告诉我一切,告诉我你到底遇上了什么,发生了什么?让我知道,让我都知道。或许我帮不上你,可,至少不要让我做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局外人,我,是你的爱人,不是吗?」
「涉……」他笑了,扯动嘴角,僵硬的,却含带温柔的笑容。
「好,我告诉你。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我最重要的爱人啊。」
沈拓出现在众人的眼中,自信、坚毅、果敢,
一步一步,行走如风,令人感叹。
或许,只有沈拓自己能够清楚的知道,他成为人人称羡的天之骄子背后,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人们看到的只是他成功光鲜的一面,却不曾知道,他把更多的苦与痛好好的藏在了无人所知的心的角落。
筑就成功的,是坚持不懈的努力。是不畏艰辛的前进,
也是,永不会被磨灭的信念。
风夹着雨,还带着丝丝的凉意,天空很阴暗。
不知道为什么,今年夏天,雨水变得多了起来,阴阴凉凉,几乎让人忘了夏天是炎热的。
举着雨伞,踩着湿漉漉的地面,沈拓从街头走向街的另一头。
看起来漫无目的,却是在找寻东西。
走了多久的路?用了多少时间?没有人会去计算这些。
当要找的地方出现在眼前时,沈拓只是默站住,没有再前进。
不大也不小,浙浙沥沥的雨中,一把庄重的黑色雨伞下,一个俊伟的身影,静伫。
是雨的作用吧?
湿湿的一切,由天空到脚下,是天空的眼流出的泪浸湿了大地的脸,世间,一缕淡淡的悲。
略哀的世间,孤立的身影,引人注目。
回头的人,都想知道呵。是什么。吸引了这抹伟岸的身影的注意。
被他专注的,令人羡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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