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揍进医院了我跟你说。”缪畅看他这模样跟看张牙舞爪、奶里奶气的老虎幼崽似的。缪书茶眨着眼睛嘬了一口可乐:“而且这都是花钱买的好吧,凭什么为他那种人浪费了。”
缪书茶现在每个月生活费只留一点充饭卡的钱,其他全都上交给缪畅了。缪畅一开始不肯拿,觉得自己像是每个月初拿了缪海波和杨潭的钱到月底再还给他们。缪书茶非要给他,说是交房租的,这样就算两个人合租了这套房子。说这话的时候他正趴在缪畅身边拿犬齿咬他的耳垂:“这样你就不能赶我走了。哥,这是我们两个一起的家。”有一次两个人去吃麻辣烫,老板辣子给多了,缪书茶咬了一口蟹棒就皱了眉,但是为了不浪费一声不吭地吃完了。晚上回去就肚子疼得在床上乱滚,把缪畅吓出一身冷汗。其他地方想节俭可以,但是晚上去超市的时候缪书茶不让缪畅买打折的酸奶水果,都挑好的新鲜的买。虽然最近两个人都这样像经营一个小家一样精打细算地过日子,但是听缪书茶一本正经地说“都是花钱买的”这种话,缪畅还是觉得可爱,以前杨潭也喜欢这样教训缪海波。
这一天不是周末,放映厅人不多,分散坐着,缪书茶拉着缪畅往最角落走。这俩位置藏在入口的上方,前面也没有座位,离屏幕又偏又远,一般都没人买。缪畅环顾了一下周围零零星星的观众:“为什么买这个位置啊?都看不清屏幕。”缪书茶咕囔着说:“你是来看电影的吗?”缪畅一脸奇妙地看着他:“我们不是来看电影的吗?”缪书茶被噎了一句,默默咬着吸管坐正了。事实证明他们真的一个是奔着认认真真看电影去的,一个是奔着影院熄灯以后做点小动作去的。
缪书茶第三次重重枕上缪畅肩膀的时候,缪畅终于转过头看了他,然后把手里抱着的爆米花递过去:“要这个?”缪书茶露出一个你是不是在逗我的表情,把爆米花接过来。缪畅又转过脸看屏幕了,黑暗中他的脸上浅浅映着一层微光,睫毛被照着裹成一小丛,眼睛里流动着亮晶晶的光影。缪书茶忍不住歪过身在他颊上亲了一下,缪畅伸手捏住他两腮上的软肉把他的脸移开:“别闹,关灯了电影院里的摄像头也能拍得清楚。”缪书茶被他抓着脸,像小鸡一样嘟起嘴,很不满意地挣扎了一下,然后灵机一动伸出舌头去舔缪畅的手。缪畅干燥的手心突然被他湿湿热热的舌尖柔柔一碰,立刻想收回手,缪书茶却不打算放开他,抱着他的手臂,舌头在手心里画圈顶弄,终于把缪畅撩上了。后半部电影讲的是什么缪畅就不知道了。走出电影院他还在想明明在家里就可以亲,为什么要买票到电影院亲呢,电影票那么贵,这一点也不节俭。
两个人看完电影买完菜,又去蛋糕店拿缪书茶昨天订好的生日蛋糕,一路慢慢悠悠地晃回家正好是傍晚准备晚饭的时间。两个人从小在自己家店里帮忙,厨房里的事情都会一点。缪书茶把食材收拾了,该洗的洗该切的切,弄完以后喊缪畅过来。之前家里都是缪海波做饭,缪畅是离开家以后自己摸索着学的。缪书茶一会儿站在他忙着炒菜的右手旁边,一会儿从后面揽着他的腰去拉围裙的系带。缪畅嫌他碍手碍脚,把人赶回屋里做作业。缪书茶很不服气地从厨房里退出来,坐在饭桌边抱着笔记本写论文,没一会儿就趴在键盘上压着delete键睡着了。
缪畅把烧好的菜端上来,有缪书茶点名要的鱼香肉丝和他自己喜欢的糖醋小排,还有两个素菜一个汤。缪畅拿了一听可乐去靠缪书茶热乎乎的脸,虽然没放在冰箱里冰过,这大冬天的瓶身还是凉凉的很冻人。缪书茶惊了一下醒过来,揉着眼睛问:“要吃饭了吗?”缪畅转身去厨房拿碗筷勺子:“怕你口水流进键盘里把笔记本烧坏了。”缪书茶惊慌地坐直了拿袖子一抹嘴,发现根本就没口水,缪畅骗他的。缪畅把碗筷摆好,正憋笑看着他。缪书茶把电脑收拾好,跑去冰箱那儿把冰淇淋蛋糕拿出来。缪畅推着盘子往边上撤了撤,留了中间放蛋糕的位置:“是不是忘了拿蜡烛?”缪书茶把包装盒拆了放好:“不想许愿了,只要你在我就没有别的愿望了。”这话缪书茶也不是第一次说了,缪畅还是听得脸上一阵发烫。缪书茶凑上来盯他:“哥你又脸红了!”缪畅把他越靠越近的小脸推开一点:“别闹,吃饭了。”
吃完以后缪书茶洗碗,缪畅先去洗澡,洗完以后坐在书桌前看书。书桌以前是没有的,缪书茶过来长住以后才去超市搬回来的。屋子里本来就狭小,放了书桌以后显得更加拥挤,但是缪畅坚持要买,还买了一盏护眼灯。缪畅在看的是《大学物理》,缪书茶带回来了很多课本,他闲下来就抽出来翻一翻。
缪书茶洗完澡哒哒哒跑过来,长腿一伸跨坐在缪畅腿上,滴滴答答的水珠顺着发尾落在缪畅的睡裤上,绽开一小朵一小朵水渍。缪畅手里笔没有停,还在纸上盲写公式:“吹头发去,别感冒了。”缪书茶攥着他手里的水笔抢过来扔到一边,两手珍惜地捧着缪畅的两颊,很动情地亲吻。缪畅心里软成一片,一只手握住缪书茶的腰,另一只手沿着脊柱一路划上去停在后背,把缪书茶按向自己,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过后,两个人轻喘着分开,缪畅这才发现缪书茶睡衣里什么都没穿,还解着最上面三颗扣子,露出明晰的锁骨和一边透白的肩膀,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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