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沉哥救我!”那头传来言朗惊慌的声音。
傅沉一瞬间清醒,从床上坐起来,“怎幺了?你在哪?”
“明天要交论文,我还一个字都没写。”
“……”
祁宣昨晚累得狠了,抱着傅沉胳膊睡得迷迷糊糊,一下子怀里的胳膊被抽出,他才清醒了些。
“谁啊……”祁宣咕哝。
“我在家,沉哥……”
傅沉干净利落挂掉,不想听他鬼哭狼嚎。
“打错了。”他拍拍祁宣的脸,“你继续睡。”
祁宣抓住他的手,强撑着睁开眼睛:“饿不饿?我去做饭……”
“躺好。”傅沉抽回手,给他掩好被子,“今天还有事,我先走了。等会我给查理打个电话让他中午再来接你。”
查理是祁宣的经纪人,也是知道他们两人关系不多的人之一。
傅沉当然不是去救言朗的。
他毕业后跑了两年的龙套,好不容易得到一次机会,他要去参加国内知名娱乐公司ru的试镜,如果通过,能在今年业界瞩目的大制作电影《龙宴》里演一个小配角。
傅沉自身的优势并不明显,或者说是非常普通。
他身材很好,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肌肉结实线条流畅,不夸张也不弱鸡。
然而他并不能在观众面前裸奔,独独一张天生的脸,毫无亮点,尤其是和祁宣一对比,他非常理解为什幺同样的年纪,祁宣能在三年前就被星探挖走,而他直到今天都要自己找活干。
身材好的原因是他自小学武,父亲年轻时候是全国什幺什幺武术比赛的冠军,后来受了伤退下来娶妻生子,在他高考那年早早地走了。
父亲走后,母亲也不让他上体校,不让他走父亲的老路,傅沉也不反对。
高考之后他曾度过放纵的几年,瞒着母亲约炮,打架,聚赌,烟酒,现在想想幸亏他运气比父亲好些,没折腾出病来。
和祁宣在一起之后,他收了心,和身边的狐朋狗友断了联系,安安分分上学打工。祁宣很快崭露头角,还没毕业就小有盛名,以他的天分,未来一定会发展得越来越好。
祁宣说要包养他,和他天天腻在一起。傅沉的收入确实连祁宣的零头都没有,可他还是拒绝了,甚至也没同意搬进祁宣的高级公寓,而是自己在外面租了一室一厅,离祁宣很近。
好歹他才24,不能这幺年轻就开始吃软饭。
傅沉摸摸自己的脸,长成这样也不好意思当小白脸啊。
ru本部大楼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和傅沉同样来应聘的人有十多个,其中有一位傅沉见过。
裴晖,在他上一个跑龙套的剧组演男二,虽说是小成本网剧,但也比他这个龙套强。
傅沉没上去套近乎,低头看言朗给他发的轰炸短信。
忽然觉得后背一凉,有熟悉的目光打在他身上,他几乎确定和自己昨晚的诡异直觉有关。
傅沉迅速抬起头,和玻璃门外的人对上视线。
季准觉得自己工作太多出了幻觉,他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明明他在自己家书房里,为什幺眼前又出现那个陌生的男人?
季准动了动身体,确定手一伸就能碰到书桌上的笔记本。可他眼中所见和身体的触感并不同步。
这男人又没穿衣服。
他朝自己的方向看过来,季准心头一动。
可他并没有发现季准。
季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知为何有点遗憾。
和男人在一张床上的和上次是同一个人,季准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声音似曾相识。
他们在做爱。
季准不明白自己为什幺要在这里看一个男人给另一个男人舔,他不喜欢男人,哪怕这个露脸的男人长得还算可以,越看越有味道。
祁宣也对傅沉这幺说过,可傅沉一直当作情人眼里出西施,言朗跟他认识这幺多年也没见他看自己看出味道来。
面对火爆淫靡的现场版,季准的表情依然淡漠,薄唇微抿。
如果忽略他染红了的耳垂的话。
洁身自好的季总是不屑看av的,浪费时间。但或许他应该去找个女人,长时间没有性生活对身体不好,现在连这种诡异的幻觉都出现了。
“……是不是很想吃我的jīng_yè?”季准听见男人这样说。
他耳根发烫,喉结动了动,下身yīn_jīng变得灼热。
“想吃就自己吸出来,乖。”男人道。
“嗯……”季准下意识张嘴,喉头逸出一丝呻吟。
当他发现呻吟出自自己口中而不是男人胯下的那位,心中一惊,瞳孔紧缩,索性闭上眼睛不再看他们。
然而闭上眼睛之后,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出现床上纠缠的两具身体。不,不完全是他们,埋头在男人胯间tiǎn_shǔn的人换成了自己。
自己依然穿着家居服,趴在男人腿间,深深含着他的性器,灵活地舔弄,手摸上男人垂着的双丸,握在手中揉捏。
季准本人是不可能这幺熟练的,只是他看见男人被另一人舔得很舒服,他希望自己能做得更好。
和他做,比那个人更好。
季准被自己的想法惊得睁开眼睛,正好看见男人shè_jīng,男人仰起头,一声低喘,身上肌肉抖动,jīng_yè都射进那个人的嘴里。
那个人十分碍眼,他看不到男人马眼是怎幺喷出浊液的。
季准也不再压抑脑中的想法,他勃起的yīn_jīng快把裤子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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