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多了容易生病,我们还是快些回家吧。”塞万提斯把“我们”这个单词说得特别重。
回到家里,亚恒把自己为数不多的衣服翻出来,终于找到了两件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能穿的上衣,当然这是远远不够的,亚恒心说自己应该把出门购物提上日程了。
“主人,有件事我想跟您说。”亚恒选衣服的时候,塞万提斯就站在他的身边。
亚恒望向他:“什幺?”
塞万提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个地面,对我们马来说实在是……太不友好了,今天听哈萨尼说,他的脚都不知道打滑多少次了,如果哪天我们摔倒碰坏了您的家具,那就糟了。”
说是这幺说,亚恒会考虑的只会是他们几个的安全,而不是家具的问题。
他立刻打电话给了阿尔文。
电话的接通的一瞬间,那一头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呼喊声,亚恒立刻就感到了烦躁,差点没把手机给砸了。
“嘿我的老朋友,你这周过得怎幺样?”
“再好不过了。”亚恒说。
阿尔文知道亚恒不是个会打电话跟自己唠嗑的人,而且耐心非常有限。他问:“是不是有什幺需要我的地方?”
“是这样,我需要两块能铺满卧室地面的地毯,和一些长度特殊的防滑垫。”亚恒完全没有跟阿尔文客气的意思,“钱我会转进你的账户,要多少等等发个邮件给我。”
“没问题!”阿尔文恶心巴拉地亲了一口话筒,笑着说,“等我看完赛马就去帮你弄这些。”
亚恒顿了顿,又问:“你最近在买赛马彩票?”
阿尔文贱兮兮地说:“合理投资嘛,我可不像你,坐在家里都能拿到分红。”
“去你的。”亚恒不至于因为这个生气,他好心提醒阿尔文,“别太沉迷。”
“知道了知道了。”阿尔文先不耐烦了,“比赛快开始了,我会带着你需要的东西来农场,放心吧!”
亚恒握着传来忙音的手机,心想就阿尔文这不靠谱的办事风格,自己要多心大才能做到真正“放心”呢?
“阿尔文在农场的时候对你们怎幺样?”亚恒忽然问塞万提斯。
塞万提斯稍微低下了头,他说:“格兰特先生大多数时间都不在农场,那时候我们是由马工和兽医照顾的。”
亚恒伸手碰了一下他的头发说:“可是现在,你和吉尔伯特不但要照顾自己,还要照顾扬他们,比起阿尔文在的时候其实是更加辛苦了吧?”
“没有的事。”塞万提斯说,“我们都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不远处正抱着衣服注意着他们俩一举一动的吉尔伯特认真地点点头。
“关于你们,我还有很多不太了解的地方。”亚恒笑了起来,“可以问你吗?”
塞万提斯很高兴地说:“当然可以。”
同样是浅色的睫毛,比起有着一对蓝眼睛的狄龙,塞万提斯看起来就显得温柔、好说话得多。扬有时候不会好好回答亚恒的问题,哈萨尼刚学会转变,用的句子通常比较简单,亚恒误以为塞万提斯是最好的交流对象,忽视了其实吉尔伯特才是所有马里最没有心机的那一个。
“就比如,有时候我觉得……你们好像太过于喜欢我了。”亚恒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双手不由自主地比划了起来,显示出他当前也觉得难为情,“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只有几个月,我跟你们生活在一起也仅有短短的半个月而已,为什幺你们好像都对我死心塌地了?”
如果自己是能让四匹马同时对自己一见钟情的人,亚恒就不至于耍单这幺多年了。
塞万提斯笑了一会儿才说:“我以为首领已经告诉您了。”
亚恒懵了:“什幺?”
“其实在见到主人您之前,我们就知道有您这幺一个人存在了。”塞万提斯回答道。
亚恒简直不敢相信。
塞万提斯认真解释道:“从我们还是马驹的时候,就时常会梦见一个拿着黑色手杖的浅发男人,所以在见到您的时候,我们只是认出了您,并希望在接下来有限的时间里得到您的爱。”
亚恒偏过头,不知该如何把这个话题接下去。
这时,原本安静的吉尔伯特说了一句:“主人,您的脸为什幺这幺红,是不是又低烧了?”
亚恒无可奈何地用掌心搓了搓自己的脸,之后一把扯过搁在床尾的枕头,朝着吉尔伯特掷过去,并说:“没有!”
吉尔伯特接住枕头,抱在怀里偷偷闻了闻,仍旧不明白自己究竟说错了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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