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十一月,天气逐渐停止了反复无常的冷热变化,浮躁的夏秋之交无法抵抗愈加强劲的北风压制,终于沉寂下来。
与清冷的天气不同步的,则是日渐浓厚的节日气氛。
“感恩节!”哪怕还有足够长的时间来准备节日,公共休息室里还是不时有这样欢呼着的学生呼啸而过,当然,往往都被严厉的谢尔曼先生记了过。
“……难以理解。”朱利安无奈到叹了这周的第不知道多少口气,不论皇室成员或是低调不惹眼的学生学生身份都不能够让他对一个充满陈词滥调的虚伪节日保持狂热:毕竟,他也没有什幺好特别“感恩”的,不,大概他应该从心底感谢皇帝陛下还没把自己弄死,谁知道呢。
“感恩节,你不期待吗?”
自从十年前塞德里克亲王结束了大规模战争,帝国的日子才一天天好过起来。即便还有些许小的战役在边境打响,但学院星、首都星周边的生活无疑是最为安逸的,节庆活动规模日益扩大,这才有了学院今年的热闹氛围。
“你和我不是一样?为什幺不去和他们一块,布置公共房间、准备南瓜和蜡烛……你才一年级,怎幺,和我一样变成老年人了?”
成了被问的那个,吉尔伯特一反常态地埋下头支吾起来:“我只是没心情……”
“别说你不想回家,”朱利安干脆抽走学弟手里的书,让他不得不面对问题,“记得吗,已经一个月了,你还打算这样下去?”
“我不知道该怎幺做才好……”男孩心虚地把自己缩成一团,藏进沙发的角落。
“你总不能一直——听着,”朱利安的语气变得严肃又认真,他知道自己所说很残忍,但要解决问题别无他法:“我不知道你做错了什幺,但那是你父亲!就算他可能不原谅你,那也是你坦白之后的事了,明白吗?如果你不说,你怎幺就知道你绝不会被原谅呢?”
“我……”手指在裤脚上捏了又捏,被朋友明确指出自己的逃避态度对现在的吉尔伯特来说过于沉重,他匆匆留下回房的话语,把朱利安的担心关在身后。
少年把自己摔在床上,企图用厚厚的棉被遮住外界喧闹的声音也埋住自己:理智告诉他朱利安说得没错,他已经一个月没有和家人联系过了,而这对解开心结毫无益处。但不论达米安还是安德烈,他都无法说服自己去面对;曾经的那些勇气几乎被时常发情的身体消磨殆尽,留下的只是令人不齿的畏缩和懦弱:他不敢用曾经迷离朦胧的眼去看,不敢用曾经沉溺爱语的耳去听,不敢用曾经吐露那些淫靡污秽的字句的口去解释……一个月以来,他能感受到的无非清醒时的羞耻后悔与ròu_yù积累时的极度欢愉。
他后悔过,期望那天他没有向达米安表露心迹,不止一次;也妄想一次次屈从于安德烈的诱惑的不是自己;可已经发生的覆水难收,他别无选择。
如果,真的能消失就好了……
怀抱着消极的想法,男孩沉沉睡去。
热。
从发梢到脚趾,无一不在溢出汗水,不在叫嚣着不适。男孩无法看清自己究竟身处何方,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这样的温度并不正常。
他试着移动手脚,却发现四肢仿佛被无形的藤蔓缠绕捆绑,动弹不得。
他试图呼喊,随着舌尖的颤动,他能够发出的不是呼救而是呻吟:那些隐形的枝条在他的身体里种下了发情的种子,熟悉的骚动与莫名的燥热正是那种子开出的性瘾之花。
从潜意识中苏醒的对于xìng_ài快感的记忆麻痹了男孩的动作,他放肆自己沉沦下去,不再浪费力气无谓挣扎,与之相对的,更多的意识被调配去感受那些难以名状的、似有若无的酥麻和颤栗。他想,一定是有什幺人在玩弄他的身体,他看到了一个金发的年轻男人……
吉尔伯特嘤咛着调动全身的知觉,去追逐男人亵玩不止的双手:嘴唇,锁骨,奶头,大腿,每一处敏感带都在被戏弄。那人的力道很轻,他不得不挺动躯干以便前者继续;如果└】..同时,他的力气也大到他无法挣脱,不能用手引导对方填满那个真正空虚、亟待满足的洞穴。
“啊……嗯啊……”那里……已经湿了……插进来……
这样想着,男人就好像知道他所期待的,强硬而不失温柔地将手指塞进了蠕动不止的yín_xué。被填满的快意即使不够明确,也足够吉尔伯特发出煽情的呻吟。但很快,怀虫的敏感身体就再度陷入渴求的深渊。
不,不要只是手指。男孩皱着眉头,催促对方立刻进入正题:“唔……”
想要……更多……
也许是他的表情过于yín_dàng,让人想看到更加露骨的表现,又或者是那男人原本就乐于欺负别人,不肯放过欲火焚身的吉米,总之,在少年后穴中扣挖的手指视肠肉的挽留为无物,
男人玩味地审视着吉尔伯特,和他沾染了肠液yín_shuǐ的修长手指,在后者变得面红耳赤之后伸出舌尖半眯着眼舔弄起来……
“唔嗯……”这太羞耻了,上位者嘴唇戏谑的勾起,似乎对他分泌的饮料十分满意。吉尔伯特呆呆地看着对方,这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了……他知道这个人……
“你不是他……你是……安德烈……”
“不对,你认错人了。”金发的男人却否认了他的答案,说道:“你不了解我,我也不认识你。”
“不……我是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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