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宠若惊,神情肃穆地目送他回房。被晾在一旁许久的王二哥看了直啧嘴。
“完了,完了。”
“什么完了?”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满脸惋惜,沉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就算you癖好不同寻常,哥也不会嫌弃you!”
先不说什么癖好,他一副看绝症病人的表情实在让我跳脚,可惜,我没有机会再让他解释清楚了。
因为第二天,王二哥没再来上班。
我特地等了一会,等来的却是马面的噩耗。
马面说王二哥被调走了。
我痛苦大呼“为何”,马面笑嘻嘻道是麻花辫的意思,他不懂,让我去问尊贵的宋大人。
我哪敢啊,王二哥被调职十有八九因为我。最有可能的还是因为昨晚的事,没想到麻花辫那么小气!
只能过会给王二哥发条消息以表慰问了,我化悲愤为动力,磨刀霍霍向田地。
马面一走,世界重归寂静,只剩我辛勤劳作的声音。
我用手机给自己配乐缓解孤独,“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唱响大地,歌颂目前我内心的真实写照。
在努力下,十来亩花田总算播撒上了彼岸的种子。我放下锄头,回首过往,心中感慨良多。
自王二哥调任已过去一些时日。这段日子里,我仅凭一人之力完成麻花辫布置的任务,实在心酸。
最憋屈的是我太无聊了!一个人可以做很多事,但一个人种田绝对顶级无聊!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我心思一动,来到铁树地狱这么久,还没看过结界外的世界。
第三层铁树地狱,凡在世时离间骨肉,挑唆父子,兄弟,姐妹夫妻不和之人,死后入此狱。树上皆利刃,自来人后背皮下挑入,吊于铁树之上。——from每日狱报
先不说我没看见传闻中的铁树,连服刑的鬼都没,完全白来一遭。
我走到结界前,戳了戳壁面,似乎没有实体,手指轻松地穿了过去,应该只是个起遮罩作用的结界。
走出结界后我惊呆了,外面完全是另外的世界。
清一色暗红的炼狱,高耸入云的巨树,痛苦哀嚎的亡灵,挥舞长鞭的鬼差。
彼岸花与摇曳的红烛点亮这个犯罪者的集中营,在他们狰狞扭曲的脸上,仿佛灵魂都即将燃烧殆尽。
我彻底呆住了,为避免引起那些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家伙的注意,我特地找了个角落躲起来。
跟结界后美好安宁的花田截然不同,这或许才是地狱的本貌,先前被阴间和谐的景象迷惑住了。
所以,做好人,不要犯罪,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好奇心得以满足,我心说此地不宜久留,准备回结界里。
身后响起金属碰撞声,未等我反应,只觉得后背忽然钻心的痛,险些让我直接晕过去。
强忍着回头,身后站着几个光裸上身戴着脚铐的罪鬼,全数如饥似渴地围住我。站在中间的有些眼熟,分明是我工作第一天,麻花辫堂下所审的獐头哥。
缘分真妙不可言。
他手中拿着一根长棍,上面满是尖刺。看上去像刚才袭击我的凶器。
“这里有只美味的小老鼠。”他用看美食的目光注视我,“为何胆大包天跑到猫窝来?”
我自认藏得还算隐蔽,怎么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
獐头哥陶醉地深呼吸:“四周的空气中全是你的味道,你是今天的特别食粮吗?”
“啥……?”
味道?我想起王二哥评价我自带体味的事。
有没有搞错!这是什么设定!
他激动得眼睛都红了,恨不得立马冲上来把我生吞活剥:“美味灵力的味道!”
鸡肉味嘎嘣脆?
我是看过科普说每个鬼的灵力不同,没想到还有味道一说。
獐头哥举起长棍舔着嘴唇,朝他的同伙们道:“咱们先把他打晕,一会共同分吃。”
“你们这是要杀人灭口啊,还有没有王法!”我大声喊,企图能吸引几个鬼差。
“闭嘴!世间那么多鬼,多你一个少你一个又有何区别。”他嗤之以鼻,“我这是为国奉献,解决人口过多,指不定地府几位大人还该表彰表彰我,哈哈哈。”他阴阳怪气地嘲讽道。
听他提到地府,我急中生智:“我也是地府的人,咱们还见过面。”
“哦?”他被勾起兴趣,走过来捏住我的脸左看右看。
我强忍着一拳打爆他狗脸的冲动,扯出笑容:“你们这是袭击官差,我会如实禀报宋大人。”
他表情惊讶,估计认出我来了。
“你是堂上给宋判官研墨的鬼差?”
我想挺直身板表示威严,然而后背疼痛不允许我做这个动作,只得点点头。
獐头哥后退一步,回去跟他的小伙伴交头接耳。
拖延了这会时间,也没见其他鬼差前来施救,怕是要玩完。
我只觉得眼前发黑,头直犯晕。经历过死亡,我明白这是即将晕厥的前兆。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打死都不会跑到结界外来,更不会去扯麻花辫的小辫子。
人生总结:好奇心和手贱都能害死猫。
大概顿悟空门,我出现了幻觉,我看见了麻花辫。
他犹如天神下凡,出其不意闪现到我跟前。嗖嗖两下给那几个罪鬼身体贴上黄符,那几人顿时像失了魂,纷纷倒地。
宋大人好身手!如果可以,我一定会趁此机会溜须拍马。
我感觉麻花辫接住了我,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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